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丨徐明丨1967年3月生于貴州省凱里市,中國美術家協(xié)會會員、南方畫院院長,現(xiàn)旅居廣東中山、職業(yè)畫家。曾在北京保利藝術博物館、上海劉海粟美術館、武漢美術館、古元美術館、德勝美術館、日本東京太明美術館舉辦個人畫展,油畫作品參與全國第十一屆、十二屆、十三屆美術作品展并獲優(yōu)秀獎。

在中山美術界,徐明是一種特殊的存在。就像深夜里靜放的曇花,無論你是否欣賞,異香總引人凝望。去年,他的油畫作品《斗木?!吩俅纬蔀榈谑龑萌珖勒惯M京作品,浪花簇擁著他的名字再次涌向人前,可他卻靜默如海中礁石,激起心靈漣漪的是繪畫本身,而不是喧囂的外部世界。在從事油畫創(chuàng)作的二十余年間,他用近似固執(zhí)的信念潛心研究古典寫實油畫,以簡約洗練的人物肖像在當代中國寫實主義畫家中獨樹一幟。

△《斗木?!?235cm×200cm 油畫
寫實油畫,必須真實卻有畫味
在翠亨畫家創(chuàng)作基地,紅磚砌成的工作室外,徐明種下了一棵芭蕉樹,每天看著它拔節(jié)成長,開枝散葉,徐明的一天就從這里開始。下午兩點到凌晨12點,是他雷打不動的創(chuàng)作時間。

△徐明在工作室,每天起碼呆10小時
經(jīng)歷了教書、從政、下海等等折騰后,2005年,徐明來中山看望同是畫家的趙明,孫中山故鄉(xiāng)的干凈和安靜無意打動了他,“反正都是找個地方畫畫,在深圳、在廣州或者在中山都是一樣的?!痹谧畛鮼淼街猩絼?chuàng)作的七八年,幾乎無人知曉,卻也成就了他的心態(tài):不悲不喜,不爭不吵。

心態(tài)投射在繪畫中呈現(xiàn)出雋永的氣質(zhì)和神秘的氣息,最具代表意義的是他的女性人物畫:以肖像為原點,用簡約洗練概括的思維和虛實相生的寫意手法,留給觀眾暢想的空間,含蓄地表達了當代人的精神狀態(tài)和藝術思考。
無論是他的《紙飛機》系列,還是高山苗族漢子、苗女系列,抑或是2016年前往新疆創(chuàng)作的維吾爾族、哈薩克族人物系列,在虛與實之間探索,都能讓觀者享受到畫面上各種色彩之間相互融合之后的微妙變化。

徐明尤其熱愛著自己筆下的女性,他生長于貴州,西藏、新疆、云貴高原是畫家的天堂,獨特的民族人文和特殊的自然環(huán)境哺育了一方水土。徐明說,他把這些少數(shù)民族都當做“貴族”來描繪?!百F族”來自精神氣質(zhì)的散發(fā),“比如你去苗寨看到那些苗女,她們的眼神往往篤定安靜,是自得其樂,沉靜其中,外人的進入不會對她們精神世界產(chǎn)生影響”。除了著色于外形的差異,相對于苗族漢子性格特點和命運走向的繪畫考量,苗女的純粹和自然之美更是他筆下的著迷之處。

△一個腳趾頭捕捉人物心理微妙的變化
美人在骨不在皮,徐明筆下,無論是少數(shù)民族姑娘還是都市女性,更強調(diào)身體線條的靈動和舉手投足間的韻味、風情?!叭说木駳赓|(zhì)體現(xiàn)在她的儀態(tài)和眼神中,比如這張《椅子》中,模特大腳趾頭微微翹起,這一刻,她的心理一定發(fā)生了細微的變化,捕捉到這些,人物就瞬間飽滿起來。這就是屬于個體的氣質(zhì)?!?/span>


△作品《金鳳》與《銀鳳》,
用寫意手法表現(xiàn)銀飾的繁復隆重,
一種虛實之間的趣味
寫實主義繪畫需要警惕的是,如何把握生活的真實與藝術的虛幻這兩者的關系。在照相技術如此成熟的今天,照搬和還原生活已經(jīng)毫無意義。真正好的寫實油畫,必須真實卻有畫味,在生活的真實中尋找藝術的虛幻。徐明深知此理,他有扎實的基本功,在他的畫里,“寫實”與“寫意”的概念極為模糊,遠觀寫實的形象,近看他卻是用極為寫意的筆法完成,在《金鳳》與《銀鳳》里,苗女的飾品乍看繁復華貴,但細品才發(fā)現(xiàn)筆觸灑脫不拘小節(jié),光感形色都在。?
徐明認為自己的作品不能簡單說是寫實還是寫意,無論是寫實還是寫意,最終都為了繪畫“本體”服務?!肮P觸的趣味,以及這些圖像傳達給觀眾的感受和思考,這是畫家需要追求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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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苦的探索
無論寫實與寫意,徐明的繪畫中滲透出一股憂郁和神秘。徐明曾經(jīng)學過漆畫,西洋油畫為“舶來品”,如何將這種“舶來品”理順體系后轉化為東方的語言,更講求畫外文化的功力。

徐明學漆畫源自對漆畫這種材質(zhì)的神秘性充滿興趣。漆畫豐富的肌理以及布面上偶然或必然出現(xiàn)的肌理效果讓他興奮。“西方真正采用油彩來作畫始于十五世紀上半葉,弗拉芒兄弟用一種特制的油來調(diào)和顏料,從此油彩就可在麻布、木板等材質(zhì)平面上作畫。而同時期華夏子孫們已經(jīng)能熟練使用漆藝技術并運用到日常生活家具和器皿中。所以今天用油彩去作畫的人去了解和研究一下漆畫很必要,你會從兩種材料語言中發(fā)現(xiàn)很多異同性,在比較中拓寬材料的語言表現(xiàn)特性?!毙烀魇莻€善于學習的人,他巧妙地嫁接了漆畫的肌理感和莊重感與油畫本體語言相結合,使得畫面在神秘感上得以延伸,耐人尋味。

每一幅油畫的創(chuàng)作對于徐明來說都是艱難而痛苦的,少則一個月,多則幾年,時間的磨礪與意念的瞬間變化,讓畫面有許多不確定。“畫畫本身就應該是痛苦的,而非瀟灑的,如何心手合一?如何減少創(chuàng)作‘永遠的遺憾’?畫家如何用畫筆打動自己,打動觀眾?我們永遠都有空間去探索。”
2016年,他從中山出發(fā),孤身一人,途徑貴陽、成都、拉薩、珠峰等二十多個站點,總行程2萬多公里,歷時2個多月,懷揣崇敬之情,驅(qū)車來到了帕米爾高原,開闊坦蕩的地形和當?shù)鬲毺氐淖匀伙L光以及獨具特色的面龐,讓徐明歸來后依然心在他鄉(xiāng)?!斑h行的意義在于觸摸和接納,而生命注定是一種流浪之旅,在這個過程,我們不斷地收獲艱辛與快樂。在痛苦中磨礪自己,在創(chuàng)作中愉悅自己,這就是畫家的人生?!?/span>?


美是藝術家應該去體現(xiàn)的,
藝術家思考的問題應該是沉重的。
——徐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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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欄目統(tǒng)籌:詹琪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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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編審:岳才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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